美国经济复苏和政策不确定性
美国经济复苏缓慢得令人痛苦,货币政策也已达到极限。普遍存在的经济不确定性似乎正在阻碍美国的发展。但这种不确定性的根源是什么?本专栏认为,两极分化的政治体制是罪魁祸首。作者预测,如果没有一种政治机制来鼓励温和的政治家当选,未来几年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的政治分歧将进一步加剧,政策不确定性也将随之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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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经济复苏缓慢得令人痛苦,货币政策也已达到极限。普遍存在的经济不确定性似乎正在阻碍美国的发展。但这种不确定性的根源是什么?本专栏认为,两极分化的政治体制是罪魁祸首。作者预测,如果没有一种政治机制来鼓励温和的政治家当选,未来几年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的政治分歧将进一步加剧,政策不确定性也将随之加剧。
美国经济仍在从战后最大的产出降幅中缓慢复苏。尽管经济衰退“正式”于2009年6月结束,但目前的失业率为7.8%,远高于危机前的水平(2006年的失业率为4.4%)。
复苏缓慢的潜在原因有很多。一种主要的解释(Ilzetzki and Pinder 2012)将需求低迷归因于金融危机以及随之而来的资本市场混乱。尽管货币政策一直很激进,但已经达到了极限。利率接近于零,量化宽松的回报已经达到递减的程度。2009年《美国复苏与重建法案》(American Recovery and Reconstruction Act)批准逐步削减刺激性支出,这使得财政政策朝着紧缩方向发展。
不确定性问题对这种需求冲击的另一种解释(或许是另一种解释)是不确定性的增加。不确定性会阻碍投资和招聘,因为企业不愿做出代价高昂的决定,而这些决定可能很快就需要逆转。它还可能导致家庭在消费行为上采取更谨慎的立场。
更大的不确定性增加了金融市场的风险溢价,进而提高了企业和家庭的借贷成本。通过减缓工作、工人和资本的重新分配,不确定性还会削弱生产率增长,从而恶化中长期经济前景。
先前的研究已经确定了不确定性破坏宏观经济表现的其他机制1.Baker等人的研究(2012)强调,政策不确定性是解释最近美国产出增长低迷的一个重要因素。作者发现,高水平的政策不确定性预示着较低水平的产出、投资和就业。
图1显示,“美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指数”在金融危机期间飙升,近年来由于债务上限危机和欧元区的压力再次跃升。近几个月来,美国大选结果的不确定性和所谓的“财政悬崖”的临近,导致政策不确定性居高不下。
Bloom等人(2012)试图将政策不确定性的影响与其他因素(如低需求)分开。试图将政策不确定性与需求低迷分开并不容易;在经济衰退期间,需求下降自然会伴随着不确定性的增加。尽管如此,他们的宏观计量经济模型估计,2007年后政策不确定性的增加使就业人数减少了230万。
除了定量研究,定性证据也表明了政策不确定性的作用。2012年全美独立企业联合会(National Federation of Independent Businesses)的一项调查显示,35%的小公司抱怨“政府行动的不确定性”是一个关键问题。这一类别与“燃料成本”并列第三,企业最担心的是“医疗保险成本”(52%)和普遍的“经济状况的不确定性”(38%)。大型企业和政府机构也将政策的不确定性列为担忧的原因之一2.
图1.美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指数
在我们看来,政策高度不确定性的责任在于美国两党。然而,同一批政客并不这么认为。
图2显示了1967- 8,1987 - 8,2007 - 8,3年国会的投票模式。1967年至1968年的第90届国会显示,民主党和共和党在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问题上的投票模式有相当大的重叠(参见Carroll et al. 2008年所使用的度量标准的细节),这允许在政策上妥协。然而,到2007/08年第100届国会时,基本上没有投票重叠。
图2.随着时间的推移,国会的政治两极分化日益加剧
这种走向极端的趋势可以部分地解释为现任总统有能力重新划分政治选区,也就是说,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现任总统连任的机会,他们会根据党派界限改变国会选区的界限。反过来,不公正划分选区会鼓励初选活动侧重于吸引更极端的政治基础,而不是更温和的选民。也就是说,党派之争的加剧远远超出了参议院所证明的选区划分效应——该州的边界是固定的——参议院在意识形态上也变得更加分裂。
主要的解释似乎是,整个美国在空间上沿着政治路线变得更加隔离。越来越多的民主党人只住在其他民主党人附近,共和党人只住在共和党人附近(Bishop 2008)。图3说明了这一点,它比较了1967年和2008年各县的投票格局(请注意,县的边界不受政治操纵)。与40年前相比,2008年有竞争力的县要少得多,滑坡县要多得多。这反映了美国社会政治两极分化的趋势4.
图3美国已成为一个在政治上更加隔离的国家
板一个
面板B
源: Orszag 2011,主教2008。
结论目前尚不清楚11月的选举是否会显著缓解美国政策的不确定性。
因此,过去30年日益加剧的政治两极分化也很可能继续下去。
除非出现一种政治机制,激励人们选出能够跨越意识形态分歧的温和派代表,否则美国似乎注定会存在高度的政策不确定性。
贝克,斯科特,尼古拉斯·布鲁姆和史蒂文·戴维斯(2012),“衡量经济政策的不确定性”,斯坦福摹本。
毕毕(2008)大分类,波士顿,马萨诸塞州,霍顿米夫林。
布鲁姆,尼古拉斯(2009)“不确定性冲击的影响”,费雪.77(3): 623 - 685。
Bloom, Nicholas, Steven Bond和John Van Reenen(2007),“不确定性和投资动态”,经济研究综述, 34: 391-415。
Bloom, Nicholas, Max Floetotto, Nir Jaimovich, Itay Saporta和Stephen Terry(2012)“真正不确定的商业周期”,NBER工作论文,第18245号。
卡罗尔、罗伊斯、杰弗里·刘易斯、詹姆斯·罗、诺兰·麦卡蒂、基思·普尔和霍华德·罗斯塔尔(2008)《奥巴马参议员和克林顿参议员,谁更自由?》,工作文件,4月18日。
伊尔泽茨基、伊森和乔纳森·平德(2012),《衰退与复苏:美国关于税收、支出和公共债务的政策辩论》,《美国选举分析》第1期,经济表现中心,10月。
Orszag, Peter(2011)“医疗保健,政治两极分化和我们的财政未来”,CEP 21岁生日演讲。
1看到的。布鲁姆等人2007年,布鲁姆2009年,布鲁姆等人2012年。
2参见米切尔、查尔斯、丽贝卡·l·雷和巴特·范·阿克(2012)《风险业务》,《世界大型企业联合会首席执行官的挑战和美联储(2012)黄皮书》,10月11日。
3见库珀,扎克(2012)“医疗改革:美国政策辩论”,CEP的美国选举分析第3号,以获得更深入的分析。
4参见CEP的《美国大选不平等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