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50年以来,美国经历了婚姻、同居和生育模式的巨大变化。非婚生育从1950年的4%上升到2010年的41%,而且现在大多数(52%)的非婚生育发生在同居的情况下(Manlove et al. 2010)。这种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归因于“奉子而婚”的减少(阿克洛夫,耶伦,卡茨,1996)。

由于不同种族、不同教育和不同收入的家庭结构存在很大差异,这些变化对不平等和代际流动具有重要影响(McLanahan 2004年)。非婚生育现在占非西班牙裔黑人生育的72%,西班牙裔生育的53%,非西班牙裔白人生育的29%。在每一个种族-民族类别中,都有一个陡峭的教育梯度:大学毕业生的非婚生育率大大低于其他教育群体。对婚姻和婚内生育的明显退避集中在受教育程度较低的人群中,而拥有大学学位的人的婚姻行为则相对稳定。

我们认为,不同的育儿模式是理解婚姻和为人父母中的阶级差异的关键,而不是它们无意的副产品。婚姻是一种承诺机制,它支持对孩子进行高水平的投资,因此对父母为孩子采取高投资策略更有价值(Lundberg和Pollak, 2013)。

从婚姻中不平衡的撤退

自1950年以来,婚姻收益的来源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对婚姻收益的标准经济学解释基于性别分工:丈夫在市场上工作,妻子在家里生产家庭服务和商品。随着女性的受教育程度超过并超过男性,以及男性与女性工资比率的下降,传统的专业化模式减弱了。结果,婚姻收益的主要来源从专业化和配偶之间的交换转移到对孩子的投资,这仍然是一个重要的家庭功能。对一些人来说,这些变化意味着婚姻不再值得为有限的独立和潜在的不匹配付出代价。

教育水平较低的人放弃婚姻的速度要快得多,而在低教育水平群体中出现的婚姻与生育脱钩现象,在大学毕业生中根本没有出现。近几十年来,拥有四年大学学历的白人男女的结婚率相对稳定,但高中及以下学历的白人男女的结婚率急剧下降(见图1)。同居已成为所有群体都可以接受的生活安排,但受教育程度高的白人男女的同居率正在大幅下降。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夫妇来说,同居通常是结婚的前兆,很少包括生育。相比之下,低学历女性的同居更有可能以解散告终,而不是结婚,而且更经常涉及孩子(Lichter and Qian 2008)。随着所有群体的初婚年龄的提高,高学历女性的平均初产年龄也在增加,但对于教育水平极低的女性来说,初产的平均年龄基本保持不变(贝利、古尔迪和赫什拜因即将发表)。

图1.目前已婚白人的比例,按教育程度划分,30-44岁

: 1950-2000年人口普查,2010年美国社区调查。

婚姻的不平衡倒退对不平等和代际流动有着重要的影响。儿童受益于父母养育的稳定性和一致性,而与同居和单亲父母有关的生活安排更不稳定可能是父母受教育程度低的儿童的另一个不利因素。产妇头胎年龄差距的扩大也可能导致父母受教育程度高和父母受教育程度低的孩子在投资方面的差距越来越大。

为什么受过大学教育的男女在生孩子之前要结婚?

我们该如何解释美国人受教育程度的下降?对于受教育程度较低的夫妇来说,同居通常会取代婚姻。和婚姻一样,同居提供了分工、规模经济和获得家庭公共产品的机会。婚姻和同居的一个关键区别是长期承诺的程度。婚姻是一种承诺的手段,因为脱离婚姻比脱离同居更困难,也更昂贵。因为退出是昂贵的,婚姻使未来的父母能够致力于共同的项目,在他们的孩子身上进行大量投资。在一定程度上,不同教育和收入群体的父母希望实施不同的孩子投资策略,我们应该看到不同的婚姻模式。表1显示,在种族-民族群体内,非婚生育率随母亲受教育程度的增加而急剧下降。

表1.根据母亲受教育程度,非婚生育占所有生育的比例,2010年

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国家卫生统计中心VitalStatshttp://www.cdc.gov/nchs/vitalstats.htm

有相当多的直接证据表明,不同教育/收入群体的儿童投资策略存在差异。受教育程度和收入越高的父母花在孩子身上的时间就越多,在孩子身上花的钱也越多(Guryan, Hurst,和Kearney 2008)。这些在时间和金钱投资上的差异反映了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所记录的育儿实践和态度上的社会经济差异。中上层社会的父母通常非常参与孩子的活动,并参与社会学家安妮特·拉鲁(Annette Lareau)所说的对孩子的“协调一致的培养”。相比之下,工人阶级和贫穷的父母允许他们的孩子“自然成长”(Lareau 2003)。他们有限的资源导致贫穷的父母更看重“生存而不是成就”(Edin和Kefalas 2005)。

父母可能会理性地选择不同的投资策略,因为他们感知到的机会或他们对孩子的结果或与孩子的活动的偏好不同。除了希望孩子快乐、经济成功之外,大多数父母还希望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分享他们的社会和文化价值观。这些目标对中产阶级而不是穷人的父母来说更有可能是一致的、相互促进的。即使不同教育和收入水平的父母对孩子有相同的目标和相同的过程偏好,父母资源和父母时间生产力的差异也会产生跨群体的育儿策略差异。最近的人力资本生产动态模型表明,儿童的人力资本存量和后续投资的生产率之间具有互补性,这表明,父母的投资对于早期具有认知和健康优势的儿童将更具生产力(Cunha和Heckman, 2007年)。劳动力市场技能回报的上升和收入不平等的加剧,也可能通过分散父母资源,加剧了在子女投资方面的阶级分化。

结论

随着家庭专业化的收益下降,同居已成为社会可接受的获得联合家庭利益的机制,婚姻的实际意义已从促进长期性别分工的承诺手段转变为支持父母在子女身上大量投入的承诺手段。因此,对于那些想要采用高投资策略的父母来说,婚姻的好处要远远大于那些不想采用高投资策略的父母。受过良好教育、收入较高的父母往往会在孩子身上进行更密集的投资。我们认为,这些养育子女模式的阶级差异是理解观察到的婚姻和为人父母的差异的关键。

参考文献

阿克洛夫、乔治·A、珍妮特·L·耶伦和迈克尔·L·卡茨(1996),《美国非婚生育的分析》,经济学季刊, 111(2): 277 - 317。

Bailey, Martha J, Melanie Guldi和Brad J Hershbein(即将出版),《是否有‘第二次人口转型’的理由?》《1960年后美国生育率下降的三个显著特征》,在Leah P Boustan, Carola Frydman和Robert A Margo中,主编。人力资本与历史:美国记录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芝加哥大学出版社。

库尼亚、弗拉维奥和詹姆斯·赫克曼(2007),《技能形成的技术》《美国经济评论》97(2): 3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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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Erik Hurst和Melissa Kearney(2008),《父母的教育和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经济展望杂志, 22(3): 23-46。

Lareau,安妮特(2003),不平等的童年:阶级、种族和家庭生活加州伯克利:加州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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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ndberg, Shelly和Robert A Pollak. 2013,“美国的同居和婚姻的不平衡后退,1950-2010”,国家经济研究中心工作论文19413。

Manlove, Jennifer, Suzanne Ryan, Elizabeth Wildsmith和Kerry Franzetta(2010),《美国非婚生育的关系背景》,人口研究23日(22):615 - 654。

McLanahan, Sara(2004),《不同的命运:第二次人口转型下的儿童如何发展》,人口统计学41(4): 607 - 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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