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要求和系统风险:来自准自然实验的证据

Denefa Bostandzic, Felix Irresberger, Ragnar Juelsrud, Gregor Weiss2018年1月15日

2007-2008年的金融危机清楚地表明,金融机构的大规模倒闭和亏损对实体经济产生了负面外部性。遏制这种“系统性风险”已成为世界各国政策制定者的一个关键目标。因此,早期的文献侧重于理解政策干预对系统风险的各种措施的影响。例如,Berger等人(2018)调查了不良资产救助计划(TARP)——对美国金融体系的救助——在降低受影响机构的系统性风险方面是否成功,从而有助于稳定美国经济。

像问题资产救助计划那样直接对银行进行资本重组的另一种选择是提高对银行的资本要求。这确实是危机后许多政策制定者所遵循的路线。例如,欧洲引入的巴塞尔协议III (CRD IV/CRR)提出了一个具体的“系统性风险缓冲”。然而,有关资本要求在降低系统性风险方面有多成功的证据仍然有限。

在最近的一篇论文中,我们试图阐明这个问题(Bostandzic et al. 2018)。具体来说,我们研究了2011年EBA资本行使之前、期间和之后的一系列丰富的系统性风险衡量指标。EBA的资本运作旨在在主权债务危机期间提振人们对欧洲银行业的信心。这将导致欧洲银行(“EBA银行”)的一级资本要求提高到9%。

在我们的论文中,我们比较了EBA银行与其他可比较的欧洲银行具有类似结果的系统风险度量的演变。由于系统风险难以衡量,我们依赖于几种不同的衡量标准。一个流行的衡量标准是SRISK (Acharya et al. 2012),它旨在捕捉一个机构在市场低迷的情况下估计的资本缺口。直观地说,SRISK衡量了在金融市场出现低迷时,为了恢复金融机构的资本比率,需要多少资本。在我们的论文中,我们将SRISK作为系统风险的衡量标准,并结合其他三种流行的衡量标准。

从我们的实证分析中得到的主要结论是,EBA银行资本要求的增加导致加剧了衡量系统性风险。这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为了了解这一点,请考虑图1,其中我们绘制了欧洲银行业的SRISK,以及基于我们估计的反事实系列。

图1累计SRISK,实现vs反事实

我们样本银行的SRISK在资本操作开始时最初增加到约9000亿欧元。在资本演习结束后,人民币仍处于高位。相比之下,我们的反事实SRISK在整个改革时期保持相对稳定。

是什么导致了资本缺口的增加?在我们的论文中,我们调查了我们观察到各种系统风险指标增加的潜在原因。Benoit et al.(2014)表明,我们考虑的不同系统风险度量可以表示为市场风险度量和银行资产负债表项目的转换。具体而言,各机构系统风险指标的变化是由银行的系统风险、其风险价值(VaR)、收益波动率、银行与市场股权回报、账面债务和市值之间的相关系数驱动的。因此,我们分析了更高的资本要求如何影响这些系统风险的基本机构特定驱动因素。

我们的实证分析表明,资本要求主要导致EBA银行股票预期收益的下降和与市场收益的协方差的增加。反过来,这些因素导致系统风险的估计风险敞口增加。这会导致系统风险的增加,并降低VaR(即增加银行的尾部风险)以及资本的市场价值。

对弱势银行进行资本重组

本文的实证分析证明,资本要求的增加会导致系统性风险的增加。因此,从政策角度来看,一个关键问题是,在降低银行系统性风险方面,是否还有其他更有效的政策。回答这个问题需要估计其他政策干预如何影响系统性风险。有两篇论文与此特别相关。

Berger等人(2018)分析了参与美国问题资产救助计划对系统风险措施的影响。相关地,Mutu和Ongena(2018)分析了一系列国际资本重组、流动性注入和公共担保对系统性风险的影响。两篇论文得出的一个广泛结论是,纯粹的资本重组可以降低系统性风险。因此,从这些论文和我们提出的分析中得出的一个初步结论是,如果目标是降低系统性风险,定向资本重组是一个更好的政策工具。这为Greenwood等人(2017)概述的银行资本监管关键原则提供了新的支持,该原则强调有必要监管资本,而不是资本充足率,尤其是在不利冲击之后。

福利的影响

最后,值得强调的是,这并不意味着资本要求会降低福利。首先,从社会计划的角度来看,资本要求在实现其他目标方面可能更有效,比如降低与存款保险相关的银行过度放贷成本。因此,政策制定者可能应该同时使用这两种工具,分别解决不同的问题。其次,资本要求的增加发生在重大经济衰退期间,此时的边际权益成本可能很高。因此,目前尚不清楚,在经济正常时期,是否会出现因资本金要求提高而引发的类似系统性风险上升。

参考文献

阿查里亚,V, R F恩格尔和M理查森(2012),“资本短缺:一种排名和监管系统性风险的新方法,”美国经济评论:论文和论文集102: 59 - 64。

Benoit, S, J-E Colliard, C Hurlin和C Perignon(2014),“系统风险度量的理论和实证比较”,工作论文。

Berger A N, R A Roman和J Sedunov(2018),“问题资产救助计划降低或增加了系统风险?政府援助对金融体系稳定的影响。”金融中介杂志,在出版社。

Bogdanova, B, I Fender和E Takats(2018),“银行pbr的abc”,国际清算银行季度回顾81.

Bostandzic, D, F Irresberger, R E Juelsrud和G N F Weiss(2018),”资本要求和系统风险:来自准自然实验的证据,”工作纸。

Chousakos, K和G Gorton(2017),“危机后银行健康”,NBER,工作论文23167。

greenwood, R, S G Hanson, J C Stein和A Sunderam(2017),“加强和简化银行资本监管”,布鲁金经济活动论文。

主题:欧盟的政策金融监管与银行业

标签:资本要求系统性风险《巴塞尔协议III》(BASEL III)银行资本重组EBA资本运作

杜塞尔多夫海因里希-海涅大学金融学助理教授

利兹大学商学院金融技术副教授

BI挪威商学院经济学博士研究生

莱比锡大学金融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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